房間,昏暗的房間。橘黃的光影落在我的眉梢髮端。
要開始了。
他們要捕捉「恐懼」的神色。
面目平凡得看不清的人影自側門走進,伸出指爪認真地朝著我揮舞。
我自覺地「受驚」,縱情呼喊——是的,他「應該」很可怕,是恐懼和死亡的使者。
「惶恐」之下,跳到近鐵閘旁的沙發上,向他肆意廝叫。我的「恐懼」表現得很出色、很賣力——連自已都滿意。
燈滅了。
他們一躍而上,手臂被抓緊了。被騙了……一切都只是晃子?
原來,要的是改造?
我搖著頭,委屈地拒絕。同時間,粗大的針筒,盛著闇紅的液體,不由分說地刺進臂內。
不想變成別的人,不想被改造……
卻只可脫力地躺在地上對抗突如其來的抑鬱。
人來,人又往。
彷彿,把古往今來都想通透,又似看不破。
依稀,竟也相信。
我已經不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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